我不会开花。

[文野/国太]喷漆中。

四十五分钟产物。宰受党请抱紧窝!

在自家油漆店看着父上工作突然想到的,如果国木田先生也这样工作,太宰如我一般在翘着腿旁观的话——这样的片段。

日常微治愈,请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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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器有节奏地轰鸣着。

 

  被抓在男人手里的软管似乎太过懦弱,无力地喷吐着沉蓝色染料,墙壁顷刻溅上了道道蓝印。

 

  独自进行着油漆工事的男人,国木田独步套着深色作业服全神贯注地把持着软管,使其均匀地铺开颜色。喷漆是项繁复又单调的作业,需要一次次在墙上画出纹路,反复用未干的亮色掩盖才覆上的深蓝。

 

  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国木田垂下了手臂。

 

  输送的软管不知为何停止运作,想来是某个关节遭到了堵塞。他迈步走向主机处调试。有着钢蓝外壳的铝制机器,突兀停止的模样仿佛一只蛰伏的兽。

 

  男人的同事则是机械兽的看守人——虽然很想说这种帅气的话,但斜躺在一旁竹椅上的太宰治根本没有身为监督的自觉。他将双腿放在竹椅扶手处,腰背则靠在另一头,出挑的身高使这个姿势变得有些滑稽。太宰一边哼着走音曲调一边摇晃着小腿,渐渐地竹椅开始发出吱嘎吱嘎的酸响。

 

  打断悠哉青年的是国木田低沉的声音。

 

  “保持那个姿势会痛。”检查着油漆桶的国木田扶了扶眼镜,“腿会发麻,腰会酸软,血液循环不畅,背会被箍出紫红的淤痕。”

 

  “原来如此,真不愧是国木田君。”太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着他笑嘻嘻地放下腿,干脆地仰躺在椅背上:“这是来自国木田君的关心吗,我好高兴。”

 

  迎接手指抵唇微笑的、矫揉造作的青年的,是沉闷片刻后国木田仿佛神经绷断一般的怒吼。

 

  “我是让你滚过来帮忙!混蛋太宰啊啊啊啊——”

 

  “你个麻烦喷雾器!坐在那边就会有数不尽的耗人心神的破事找上门来!说不定又会摆出暧昧的亲切神情去诓骗女性!就是在如此高效率地孜孜不倦地制造着麻烦!可恶,想到你将引来的祸端我就会视野变暗直面衰老!滚到医疗室去,待在里边给我面壁思过忏悔至今为止的惫懒懈怠!——”

 

  而面对如枪弹般滔滔不绝宣泄着愤怒的男人,太宰露出了无畏的笑容。

 

  然后,青年吐出了这样的话语:

 

  “……其实呢,可以不用担心了,国木田君。”

 

  闻言一怔的国木田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打颤的软管猛然喷出了一蓬蓝雾。喷头轻轻发出哧的一声,他看见太宰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新漆的蓝墙,漂亮均匀的蓝色下险险露出一点狰狞的深红。那是氧化后变色的血迹。

 

  “……真令人厌烦,我可不是在担心你。”国木田淡淡移开了注视太宰侧腹伤口的目光,“预算,经费,修缮和整理,无论哪一个都是费心劳力的麻烦工作。我是在忧心因你造成的无休无止的资源浪费,我想不出比这还要无意义的事了。”

 

  安静地听完,太宰复用纤长手指抵上嘴唇,展开笑颜。

 

  “呵呵,得到前辈的夸奖,我好高兴。”

 

  唔啊太宰还是去死个千百遍好了先这样再那样然后用那个爽快地解决掉——国木田无法忍耐地这样想着,他确实是这样想着,但他又真切地伸出手去,用胳臂无比珍惜地抱住了太宰治。

 

  “……去医疗室好好躺着给我反省。”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低沉地颤抖,像喷漆的软管,故作镇定地想吐出什么,只是一蓬蒙蒙的雾气。而太宰这时候乖得像只猫,披着砂色外套,露出西式衬衫的白领,鸢色眼瞳凝望着漆过的墙壁宛如满盛蜂蜜。

 

  这时候阳光斜照进来,武装侦探社崭新的蓝墙反射出光芒。那道光该死地灿烂明亮,温暖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fin。


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因为太宰比较黑所以这次是日常的故事。

感谢观赏,喜欢的话请告诉窝给窝动力。

冷cp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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