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开花。

[文野/太宰中心]明星荧荧且长明。

名字乱起的,以后改掉也别在意。

为自己高考归来攒个噱头。

cp向淡瞩目。硬要说的话织太比较多。

故事多,可能不是诸君感兴趣的故事瞩目。

是个试阅,未完瞩目。

可能比较长瞩目。

文风还是没意思瞩目。



ok?

0.

[织田君的朋友]>



敝姓竹越。



我是在一次赴横滨的外调旅程中与织田先生结识的。彼时我还是一位刚入行的中学物理教师,在街头的咖喱饭馆遇见了织田先生。他正苦恼于如何解决几个孩子关于自然科学的疑惑。于是鄙人不才,勉力自荐解答了孩子们的疑难。



后来的那几天,我便随性充任了这些孩子的科学启蒙教师。而在与织田先生的攀谈中,我了解到他是一名黑帮成员,负责处理些微不足道的工作。



他确是个不避讳聊到这类话题的男人。我讶异于这样的人会是黑暗的爪牙,实在令人大跌眼镜。不,这不是冷笑话,我的眼镜还好好地在这儿呢。



我回本地学校后便时常与他互通有无。他会同我商量一些孩子们的教育问题,我也竭力献出自己的寥寥才智。织田一般每月寄一封信表示他会好好考虑我的提议,又在下个月的信中解释他的朋友提出了更具创造性的意见。啊啊,我对他的诚恳和盲信都毫无办法,哪怕他朋友的那些建议在我看来颇为荒诞不经。



话虽如此,我也十分好奇他如何结交到了朋友、他的朋友又是怎样的怪人。他得知我难得的好奇后寄来了回信,信中说道:



“是名叫‘太宰’的少年。”



随信纸邮来的还有一个信封,上边写着“给太宰”。织田先生在信中说,未来的某天,希望我在途经横滨时将信封转交给他的朋友。而这孩子气的伎俩是他本人难得的心血来潮抑或那位朋友的率性提议,早已无从考证了。



过了不久,织田先生再也没有寄信来。邮电也没有回音。考虑到织田毕竟是黑道中人,在何处丢了性命也不意外,我便不再纠结此事。织田的信中也从不忌讳提到死亡,他就是那样的人。迄今回忆到这位磊落的男子,我亦只感受到无常与遗憾而已。



然而,今年任教的学校在应届生卒业后给了我一个外出游赏的机会。经过短暂的犹豫后,我选择了横滨,这座分外有名的港口城市。我想我心中的确存着完成某事的意愿与使命感。



考虑到织田当年写下的可能是具时效性的文字或文件,那样的话此行便毫无意义,我擅自拆开信扫了眼里边的内容。信很短,我阅毕不免咋舌:真的会有人会托别人转交这么简单的信吗?答案倒是显而易见的。



——我之所以拆信,一是存了无法见人的小小好奇,一方面也由于我同那位少年从此便不会再有交集,故行无礼之举。想必织田他天灵长浩,会原谅我才是。



顺带一提,虽然我有自己的消息网和渠道,但我既希望享受旅途,又渴望多了解些织田的朋友。简单粗暴的寻人方法便不能采用了。我决定在旅行途中,慢慢地解答这份疑惑。解疑与科研都是需要耐心、兴趣和探险感的工作。



1.

[居酒屋的老板娘]>



这个时节,枇杷树和樱桃树的果实要盈满孩子的手掌了唷。



……哎呀,您不是江户人呢。说了您不理解的古语真是不好意思。您这端正的做派可像极了我娘家那边的人呢,所以我才会认错,真是让您见笑了。那么,请尝尝本店特制的港口青鱼子吧,和风轮那边的完全不一样噢。



您那是什么表情?那么我说您是风轮镇人的猜测是对的咯?呵呵,别见怪,居酒屋也正是这样的工作。尤其在横滨,流动的年轻人之多可不是您能想象到的。要再来点青鱼子吗?



您很中意这个呢。什么?我在这里工作多久了?哎呀,我坐在这个柜台上,少说也得有二十年了……别看我这样,年轻时可是酒吧的头牌女招待呐。那时为我而来的客人还蛮多的。后来……后来被一个臭男人给骗了,呵呵,这几十年来,可没少受他的折腾呢——虽然论折腾的程度,我也差不多就是了。



客人,您姓太宰吗?胸前口袋里的信封露出来了噢。虽然您看起来对一个欧巴桑的境遇不感兴趣,不过这雨可还大着呢,不妨悠哉地坐上一坐。哎……也不知我那臭老头子又坐在哪儿偷懒呢,淋着雨没有……



诶,那不是您的名字啊……难怪,这个姓氏并不多见,我还以为和我认识的人是同姓呢。世事可不是无巧不成书嘛。



您对修治君有兴趣?



不不不,我不知道他的本名,更不知道他的职业,只了解他姓太宰而已。这一带的老板娘都叫他修治君。本来嘛,在这种地方也没人会管那样天使般的好孩子真名叫什么的。您不知道,他那侧耳倾听、眼睛湿漉漉、将泛白的手指伸到醺然嘴唇前的模样,可真比乖孩子更像乖孩子呢!



哎呀,雨可算停了。客人,天空在放光呢。四五年前,修治君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但明明是雨过天晴呀,那孩子却眨着将要落雨的眼睛进来了。他一个人喝着酒,跟年轻的小姐搭话、划拳,甚至跃跃欲试想和别人赌钱。我这种人能看出来,他那模样分明是没钱的!幸好那年轻小姐为他解了围。唉……我们这种年纪,总是能宽容好孩子几个无伤大雅的缺点的。



你问后来?我为那孩子赊了账。修治君临走时醉醺醺地问我:妈妈桑,您认识一个叫织田作的人吗?



我活到现在,记性却还没开始退,只怕臭老头子遭那痴傻症的罪呢!我说不认识。那孩子就摇摇晃晃地笑了,他说呀:那么,我还会再来的,好妈妈。



你看,这准是个混遍了酒场的小伙子,他用好妈妈称呼我哩。不过,我可不知道那织田作是谁。后来他便常来这里,一开始是常常赊账,两三年前境遇好了许多,能还些债了。不过他这笔账清不清,我也不很在乎。客人,干我们这行,有所亏欠也是颇受欢迎的!



啊,客人,地上的水渍已干了,鸟在叫哩。您别嫌我这老板娘多事,只是若还有行程的话,您就赶紧上路吧。老年人慢吞吞喝烧酒,年轻人跑得比麻雀快——这也是江户俗语呢。



……什么?您还想知道修治君的事?那么,去问问前头那家店的小千秋吧。她就是当年那位年轻小姐。放心好了,给她一点儿零花钱,她都会跟您讲的。您的好奇心和流浪作家为他的书寻找噱头一样,会对谁有所亏欠呢?





1.5.

[竹越君的日记]>

在居酒屋闲坐啜饮时,意外地知晓了“太宰少年”的消息。老板娘虽然颇多唇舌,但好歹将故事说了个清楚。关于那少年“修治君”,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修治君”吗?四五年前便酗酒赌钱的话,现在又年龄几何呢?与织田君相遇时又是多少岁呢?不过,他口中的“织田作”,定是织田先生无疑。



年纪轻轻便浸透欢场气息的少年,现在会是什么模样呢?



2.
[横滨“绯红宁宁”的女招待]>

第一次来吗?先生,瑠华可以坐您旁边吗?

嗯,“千秋”?啊,谁跟您说起这名字?后边街上的酒屋老板娘……喔。告诉先生您也没关系哦,那是我的本名。不过在这儿,您还是叫我瑠华比较好喔。

您喝酒的动作很僵硬呢,我帮您倒酒吧,不用客气,来。

……这不是教书的老师才会有的茧吗?您是……我明白了,你不是来这家店寻欢作乐的,先生,你找我有事?如果你是上周那小伙子的班主任的话我可敬谢不敏,我也没想到他会翘课脱掉校服来这种地方玩。工作本来就很辛苦了,我还没有闲到骗穷酸的小鬼中学生的地步。

……太宰修治?那谁?

“太宰”……等等,你问太宰?

噢,那个人啊。先生,您应该早说的……一个人有所求,就必须说出口。这是我们女招待私下的人生哲理。不,不用那么多钱,收回去几张……对,就这样。我会好好说的,您可以提问噢。啊,提问的时候请叫我瑠华。

没错,我是在那个居酒屋和太宰认识的。那时候还年轻嘛,自然会有被领班骂得失魂落魄、下班后去那儿大哭一顿的经历。那天也是一样的。您不介意我抽支烟吧?

真稀奇啊……明明哭的人是我,他似乎比我还伤心。他那时看来不过十六七岁,差不多吧,酗酒划拳样样精通,再加上他身上隐约的上位者气质,我那时还以为是哪家的浪荡公子哥儿呢。

您问是不是?噗——哈哈哈,哪里会有一个子儿都不带的贵公子嘛!而且,太宰那家伙根本就……不,没什么,我还是慢慢说吧。

他很快就喝醉了,醺醺地还想和人赌钱。那时老板娘的店可不像现在这样坐的都是中老年,还是有些地头蛇角色在的。我可年轻了,还出钱替他打圆场。……呼,实说的话,我那时就很喜欢啊,太宰那张脸。

扶着他东倒西歪出门的时候,我亲了亲他的侧脸。哈,他可是个惹人疼的俊美少年呢。他喝醉了,桃花眼湿漉漉的,却硬是没流眼泪。沾酒液的嘴唇被牙齿咬得发白,色泽却十分娇艳。他眼睛里边有个小月亮呢,清澈的,水一般的,他含着那潭月光吻住了我的嘴唇。我那涂了黏腻口红的嘴唇。

总之我们简简单单地相恋了。这种有如泥淖中二人拥抱彼此的恋爱,时至如今在我们这儿还很多见。——然后两周之后决定殉情。唔……你听烦了吗?我有点渴。

那时候,我觉得活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太宰比我更颓废。你说恋爱?跟太宰谈恋爱能改变些什么吗?他是连自己都拉不住的虚无缥缈的少年人,难道要指望他来拉住一个我吗?总之,我们决定在街心公园的人工湖里自杀殉情,时间也都确定好了。

您问他为何自杀?啊啊,他从来都没有想要活着呢。不过那时候应该是记挂的人不在了,害怕寂寞才找女人殉情的。唔,对这类事,女招待的鼻子可是很灵的喔。虽说“不愿意认真地活”这一点幽冥的本质,他到现在也没变过就是了。

……那时候,有个一心追求我、但身家平平的傻子。在我跟太宰约好自杀的前夜,他打了电话过来,说的还是老一套。我和他吵了起来。太宰就在旁边听着,有两次眯起眼睛笑。他芙蕖灯火,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然后他说,千秋姐,我先走啦……明天见。声音戚戚然,又温和可亲。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对我仿佛对待普通人似的说话了。可惜我没有意识到,恐怕当时的太宰已经不认为我和他是一样的人了。

第二天,我跑到人工湖边,并没有一个人。没有太宰,没有自杀工具,什么都没有;只有湖水碧光粼粼,湖里边有个憔悴愚蠢的我。

湖边的老头递给我一张字条。您该说,那该是太宰的笔迹!可很讽刺的是,当时我连他的字迹的模样都不知道,只能安慰自己,这定是太宰吧!——傻瓜一个。

太宰写道:千秋姐,和我不同,您的身上还缚着蜘蛛丝呢。想必您是无法同我一道往极乐去的。自杀和活下去,都再努力一点试试看也不要紧的噢?那么再见。

他可是完全当得起,负心凉薄四个字呢!

……嚯,先生,您这个表情是在憋笑吗?不是?抱歉啦,我总疑心别人听了这段傻事要笑我是个傻女人的。唔,您在说什么呢。我是不会后悔的,做女招待也好、搭救太宰也好、约去自杀也好,我都不会后悔的。先生,人生这门课,可难着哪。

啊哈哈,听夜店的女招待说了傻话吧。嘛,您不取笑我就谢天谢地啦。后来太宰也偶尔会到我这来,也不指名我,似乎还在邀人殉情的样子。那种无意义的事,也只有太宰能干得那么开心……我们都乖巧地保持着缄默噢。悄悄跟您说,瑠华我呀,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太宰。——不过仅限于深深迷恋他的脸的程度就是了。他当年说得没错。先生……您看见我手上的戒指了没?

这就是那根缚住我的蛛丝啦。

嘿嘿。

有熟客来了,我得去打个招呼。故事就完啦,先生。您不妨让我自作聪明地做个结语:女人呀,恋爱和嫁人都能从心所欲,自杀又有什么不行?不过还是要勉力活着,不然不就见不到您、不能同您相遇了吗?……啊,您这就害羞啦,我开玩笑的,我家那傻子先生挺会吃醋的噢。……至于太宰,他本身就是那种轻飘飘、无法落地的凉薄之人,大抵是只能远观的。

我的女伴曾经评价说,这世上不只风花雪月,还有太宰。……这样的话,在我们这儿可是深得人心。更多的事情,您还可以去问我那女伴的男友,他直到现在都很欣赏太宰,在试图同他搭话呢。噗哈哈,好啦,把您的马丁尼喝完就请回吧。故事作下酒菜固然好,下次还请带上寻欢作乐的兴致到这种地方来。虽然这样工作对我而言也别有一番趣味。啊呀,不过我们大概是不会再见了吧?

感谢惠顾!

2.5.
[竹越君的日记]>

少年太宰这个人,酗酒、划拳、自杀、殉情,也可谓是新时代青年劣迹大全了。

令我惊讶的,是他对人生的厌倦与嫌恶态度。在其不短不长的生涯中,难道没有遇见过让他想要活下来的事吗?……但是,如果是织田君的友人的话,不欣慰于弥足珍贵的友谊向前行进,这的确不通情理。

……啊,四五年前,织田已经身死……

那么,那么这位离开友人,独自漫步而行的太宰少年,可曾对这世界怀抱过爱意……?




TBC.



关于长度:脑内会写到10.

叙述语言瞩目。

没意思不用勉强自己看!!



感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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